当投影体具备了本体的能量属性，就可以视为实体了，仪器检测也只会是实体的属性。
这种温养投影体可以只是为了复刻，复刻一份到多份。也可以是为了磨合，比如前述那个玻璃瓶里的沙子，磨合完成后，可以直接取出来放在投影体的位置，也就是不用装在玻璃瓶里，也不用垫桌子，沙子依然能独立维持装瓶时的形状，并凭空悬浮。
周畅虽也尝试过映射生命体，比如看看能不能让鱼儿适应空气环境。不过他没成功。生命的投影体虽然也能成功的被温养出来，但是控制生命体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却不见了。于是最终也只是一具生机旺盛却无意识的躯体，只能做个摆设。
而之前的那次发现了能量体的意外的空间实验，让周畅觉得那个海市蜃楼还有一种可能，那就是跟能量体相同性质的实体。之于能量体为何能在普通的空间规则下被肉眼见到这种问题，周畅是完全没有考虑了。说白了，那个空间实验的发现也只是个意外，对于能量体的具体特性，周畅一无所知。
周畅讲的内容听起来好像纯粹是研究课题，与事件搭不上边似的。不过李武感觉如果以后事态严重了，说不定就得靠类似的这些研究成果搞成武器去怼。正面怼不过，怼空间通道应该是可以的。
凡是周畅已经报上去的成果，老头子们应该早就安排手下的人去研发了。只差最后那个意外的空间实验，周畅没有分析怎么搞挂的那所谓的能量体。
回头得让他回忆一下实验过程。
不过，李武觉得这种能量体不见得是一类独立的生命形态，至少应该不是他见过的那个世界的生命体。那场打得火热的战争，怎么看都跟能量体搭不上边。当然，别告诉他这会儿又出来个第三世界一起来凑热闹。
王梓娜那边基本是些客观事实。等梳理整体脉络时，只要能对上，能解释得通就行。对不上的还得再查。
崔教授的儿子崔陌，回头有时间也得接触一下。眼下暂时顾不上了。
怎么说呢，这些信息捋起来有点头疼。如果不透露给周畅和王梓娜更多的信息，他俩这样碎枝末节的查根本帮不上忙。
老头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，就是李武现在想用谁就用谁，想透露多少就透露多少，事情解决后，这些人怎么处理他们会解决。
但他们会怎么“处理”呢？是不是为了大部分人能好好活下去，损失百十个是不痛不痒的？
妈的，自己这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？
李武迟迟难以下决断。
周畅又去那个工地转了一圈，带着便携式仪器去的。回来后严肃的跟李武说，那片空间已经稳定下来了，还是那个规则。
周畅查不出来如何改变的空间规则。就像他至今都称他之前的实验为意外一样，他也无法重复那次实验。
作为一个理论功底扎实的严谨的科学家，靠这种意外得到的成果反而让他很有挫败感。于是周畅买了几瓶醉美人，拉着李武坐在酒店门口喝。之所以不得不坐到马路边上，是因为周畅想抽烟。
“李探长，周某不明白为何这几日你要躲着鬼婆？”周畅吐了一口烟。
李武诧异的看了周畅一眼。
“别看我，周某可没这个能耐。小丫头说的。”周畅立即解释道。
“……我需要先捋捋清……整个局面。”李武一时找不到词来描述自己需要整理的东西算啥。
“李探长啊，你这样一个人扛着不累吗？支个招吧，需要周某人怎么做。”周畅连瓶灌了几口酒，还没见李武出声，便侧头看了看他，一脸嫌弃的蹙了蹙眉，“只需你开口说话，能有何难处？只要你敢说，周某就敢听。政府的那些问题周某自会承担，无需你李探长担忧。”
李武微动了下嘴，又轻叹了口气，闭回去了。低头沉默。
周畅有点愤恨的“哼”了一声，继续抽着他的烟。
半响，周畅又道，“你担心小丫头是吧？可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。别这样看我，要不然你让她走啊？我说李探长啊，她知道了又怎样？你不说，我不说，她自己不说，谁知道她知道了？”
“……”李武听着周畅这话有点绕，可是感觉又好有道理啊，他恍惚又找到了那天想到‘没有结论比有结论好’那时候的那种感觉。
“政府养了多少走狗？噢不不，周某不是说你啊……周某是说，你李探长查到的东西，你自己没上报的话，会有别人去报告吗？”
“……”李武感觉灵光一闪，他好像突然明白了。老头子们那种无所不能、无处不在的形象，不正是李武他们给塑造的吗？很多个李武这样的人，在明里暗里给他们提供了无数的信息，所以他们才能掌控得那么深。如果他自己不说的话……
对，只要王梓娜别出现在现场！
李武猛的抬头盯着周畅死死的看，好像第一天认识周畅似的。
妈的，这汉子明明是个死脑子居然也转得了这弯？这招支得，真是为了他的研究能进展而不择手段啊！
“怎么样？现在能说了吗？”周畅小心的问道。
李武抬起左手食指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周畅，刷的站起身来，往街上走去。
“喂！李探长！上次那个问题你也还没帮周某解惑呢！”周畅追吼道，身体却坐在原地没动。
“再给我点时间！我先去找鬼婆！”
“嘿嘿！”周畅看着李武神清气爽的离去，痛快的抓起酒瓶喝起来。
在周畅坐地喝酒的斜上方，有一个房间的窗户敞开着半扇，一个脑袋正趴在窗沿上低头看着。这会儿视线正追随着李武离去的背影眺望呢。
周畅若有感应的仰头看了眼，冲那个脑袋招了招手。那个脑袋点了点头，随即便缩回去了。
没一会儿，王梓娜和周畅又坐回了楼下那个馆子里。王梓娜一脸兴奋的听着周畅在给她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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