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暖曦哧哧笑：「你也太搞笑了吧，厕所都能找错。

「不过以你那脑子也正常。」

女生笑嘻嘻地一脸无所谓，转身时甚至帮我把门重新带上了。

她们离开后。

我长呼一口气，手脚都是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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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我出去的时候。

却在楼道里撞见老师，他看到我胸前的铭牌发难：「喂学生，你哪个班的？这个时候不回去上学在这里闲逛什么？

「站住！跑什么跑！

我不说话。」

那老师的嗓门越来越大。

「陈老师。

「是我肚子疼，拜托她帮我去趟超市买东西的。」

我扭头。

又是她。

刚才卫生间里帮我的那个女生。

她走到我身旁，大半身体靠在我身上，冲我眨眨眼：

「现在肚子更疼了，我想去趟医务室。」

44

医务室里。

除了我们俩没有其他人。

医生也不在。

「我认识你。」女生叫陈星，她坐在床上，双腿晃啊晃。

她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。

「我在苏老师的钱包看到过你的照片。」

我猛地抬头，直直盯着她。

「别紧张。」她走到门口，朝外头看了看，将烟灭了扔垃圾桶：

「我不会告诉周暖曦的。」

「为什么？」我的手心早已汗湿，后背也全是冷汗。

她撩起腿裤。

我沉默了。

大腿根部，全是密密麻麻的圆形伤疤，旧伤添新伤，新伤变旧伤。

她笑了笑：「看到了吗，这些，全是周暖曦用烟头烫伤的。」

45

离开学校的时候。

我手里攥着一支录音笔。

厕所里的对话，周暖曦以前校园欺凌他人的录音证据，统统都在里面。

「你有这么多证据，为什么不告她？」

她笑得身上都在抖。

「周家是什么人？告了她，凭她家的权势，大不了找个律师团队，打赢官司换学校继续为非作歹。

「有用吗？

「更何况，当当她的狗，我爸就能获得一份不错的好工作。」

她将录音笔塞进我手里。

睫毛上仿佛有亮的东西：「苏老师以前对我很好。

「对不起。

「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。」

后来我转学后，她总是会帮我。

帮我赶走那些欺负我嘲讽我舔狗的人，因为别人都知道她是周暖曦一伙的，自然也不敢再欺负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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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星虽然跟周暖曦那群人混在一起，但成绩很优异。

而高考那年，周暖曦逼陈星给自己传答案。

答案却落在了地上。

她好不容易可以结束高中脱离周暖曦那种人，迎来全新的生活。

我不能让她毁在这里。

所以我，做出了选择。

在陈星惊愕的眼神中，我捡起了那团卫生纸。

陈星，祝你金榜题名，未来可期。

让我保护你一次。

帮你逃离这操蛋的命运。

可是。

陈星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，她从大桥上头跳了下去。

那一晚，我收到陈星发过来的一条接一条的录音文件。

还有一段她生前偷拍下的录像。

录像画面里面，周暖曦知道了陈星经常偷偷录音录像。

包括我爸被她污蔑猥亵跳楼的事。

晃动的镜头里，周暖曦将她逼退到围栏上：「你他妈的贱人，想搞我？

「搞清楚，你这种货色就算学习成绩，奋斗十辈子都买不起我爸的一辆车，笑死，还录像呢？」

她拿出手机，播放了什么视频给陈星看。

「陈星，你是不是忘了，去年夏天你被轮的视频，还在我手机里面？

「顺便告诉你一声，表情不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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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，你这些录音都发给过谁了？

「我看过你手机了，你发录音的到底是谁？？！」

周暖曦晃了晃手机，质问她：「不说是吧，不说的话，明天早上你就能够在网上看到你自己的热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