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它们是否有价，只有次序才知。
药材找到了引子，它们融合在一起，催化着各种药剂，辅助着各种味道；
它们是否有价，只有量度才知。
……
第十一章化险为夷
晨曦皇走到公主的床前，抚摸着女儿的脸，一行泪珠夺眶而出。一滴一滴，滑落到女儿蛛网纹的手臂上。
猛然间，晨曦皇看到三公主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她欣喜地连呼吸都停止了，拭去眼泪，呼唤道：“梦儿，梦儿，是母亲，母亲来看你了，你醒醒，快醒醒，睁开眼睛看看母亲。梦儿，梦儿。”可三公主再一次进入昏睡状态。晨曦皇轻轻摇晃着女儿的手臂，却意外发现女儿手臂上布满的网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蛰着了，正在迅速消退……
她揉揉眼睛细看：没看错，恐怖的蛛网纹正在迅速退去。
“业质！业质！你快过来。”晨曦皇激动地召唤太医掌上前，“快快快！你看这儿，这儿。这是什么原因？”她指着女儿的手臂激动地问道。
业质拿起脉枕跑上前去，翻看着三公主的手臂，凡是经泪水流过的地方，蛛网纹正在淡化。他将脉枕垫于三公主手臂之下，诊了片刻脉象，但未诊出三公主有好转的症状，他用小指沾得一滴眼泪搓揉后，猛然醒悟，向晨曦皇禀报道：“是，是艾青厘，艾青厘啊！女皇大人。公主宝阁正在吸食艾青厘为自己疗伤！微臣想到办法了，请女皇大人放心！公主宝阁不会有事了。但公主宝阁需要大量的艾青厘，艾青厘！”
“艾青厘？”晨曦皇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“是的。它是人体眼泪中的一种成份。自古有医者提取它来做药。”业质解释道，“想不到，能破解蛛网毒的竟然是它。太好了。”
“业质，你的意思是——三公主的病可以治好，你找到办法了？那真是太好了，这真是太好了。快快命人收集眼泪，用葱，用辣椒不管用什么，只要能刺激流泪的都用。太好了，梦儿没事了。”女皇掩不住内心的激动，转身紧紧握住了女儿的右手，二行热泪经不住自由滑落。
带着欣慰的泪花落在公主的手臂上，在蛛网纹上溅开，企图消灭不请自来的怪客。可这次，蛛网纹不但没有按照女皇的意愿退去，反而变本加厉扩大了领域……惊的女皇从榻上一跃而起，连声急喊：“业质！这，这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业质诊着公主的脉象，心头自是明白，他劝道：“女皇大人，三公主宝阁病情的突然转变，也是因女皇大人的眼泪所致。请女皇大人收起眼泪，到内阁休息片刻。”
“业质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刚才不是说这眼泪是解药吗？怎么现在反倒是成了毒药？”晨曦皇问道。
业质分析道：“女皇大人，在一个人悲伤之时，眼泪所含的成分为艾青厘，它确实可以起到治愈之效；当一个人喜极而泣时，他的眼泪所含的成分则以布纳钱为多。这二种不同的成分对公主的病情有着不同的效应。还请女皇大人收回眼泪，你不稳定的情绪只会导致你的眼泪成分混乱。”
“依你的意思，就算收集宫中所有人的掉眼泪，也不一定能提取到艾青厘。”晨曦皇又紧张起来。
业太医拱手一揖，向晨曦皇保证道：“在很多草药中都含有艾青厘，请女皇大人放心，我已吩咐太医院的大人们，着手配制艾青厘，只要能配制出足够多的艾青厘，就可以抑制住公主宝阁的病情，一旦病情得以控制，公主宝阁就可以用她的修复之异能，为自己疗伤。”。
“可惜，怀了孩子后，公主的异能日渐衰弱。”
“女皇大人，虽然修复之能在减弱，但还是存在的。请女皇大人放心。”
“好，好！那我且回震东殿听你的好消息。”晨曦皇用手挡住往下滑的泪珠，起身道。
“是。”业质退后三步。
晨曦心疼地看着昏迷中的女儿，把持住自己欲亲吻女儿的念想，扭过头对手下侍女道，“阿因，我们暂且回殿等候。阿暖，你就留下，等公主醒来立马向我禀报。”
“是！女皇大人！”阿暖双臂在额前相叠，双膝微微下曲作礼，然后退至一边，颔首静等。
晨曦皇没走片刻，太医院的医者已火速取来了从草药中提取出来的艾青厘，这些艾青厘浓度极高，业质将它们与准备好的蛋清相合，然后点火加热，不停地搅动，直至稀释成水。他用试着用竹签沾取一滴，滴在公主的手背上。
瞬间，被药水滴到的地方，蛛网纹尽退。
业质心喜，让女医附公主的耳边轻轻呼唤她：“三公主宝阁，三公主宝阁。”
莫苏梦左手食指微微曲动了一下，眼珠在眼皮下转着，似在努力让自己醒来。
只要公主醒来，腹中胎儿就不会有事。
业质又诊了公主的脉象，信心倍增地道：“阿暖，快去禀报女皇大人了，就说，公主和她肚中的胎儿已无大碍。”
“是。医掌大人。”阿暖行了礼，匆匆向震东殿跑去。
公主的命保住了，自己和众位大人们的小命也保住了。业质松了口气，擦了下额头的汗珠，将配制好的药水交给女医，命女医均匀地涂料在公主的身上。
可想伤害三公主和她腹中胎儿的人到底会是谁呢？
东方露出一抹红晕。
莫苏梦起身活动了下全身的筋骨，双手摸着腹部上，自言自语地道：“宝儿，母亲四天没和宝儿玩了，宝儿有想母亲吗？母亲可是时时刻刻地在念着宝儿。”
“三姐姐、三姐。”殿外传来莫艺鹦急促的喊声，“那家伙，那家伙在大牢里畏罪自尽了。你猜不到吧，他就是莫礴影府上的绝命手——‘熊’。”五公主不待禀报就冲了进来，喘息未定地道，“想不到她竟如此狠毒！明的不行，她就来暗的。真是居心叵测，天理难容！”
莫苏梦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，走到床沿边端坐，左手抚摸着右手臂上那块永远无法消去的黑斑，好像前几天发生的事，都与她无关，她对莫艺鹦笑道：“这小黑脚印还挺可爱的。五妹，你看，是不是很像我家小咪的爪子？”
“三姐，你不去天牍府吗？母皇和父王都去了那儿，听说是由司法部的王司长亲审此案。前天，天牍府的人还从莫礴影的‘飞依殿’处收出一块叫什么“蛛网毒”的晶体，好像是从西域来的。太医说，这种晶体对正常人来说，接触它并不会感到什么异样。然，一旦它的粉剂被孕妇吸入后，就会产生中毒反应，轻则胎儿夭折，重则母子……啊，呸、呸、呸。大吉大利，大吉大利。”莫艺鹦合掌向四方拜罪。
“你呀，就属于那种心口不一的信教徒。要是怕受到惩罚，就别想啥说啥，什么事都脱口而出。”莫苏梦取笑着五妹。
“嘘——举头三尺有神明。”莫艺鹦对三姐说道，“礼多不会有错。请圣仙母不要怪罪，圣仙母在上定能庇佑三姐姐母子平安。”她四方轮拜一遍后，话锋又一转，“三姐姐。在审讯时，那莫礴影简直就像一只顽劣地狨兽，紧咬着牙关，是死不认错，还对母皇频频抱屈，口口声声地称自己是冤枉的，是被人陷害。面对王司长提出地质疑和‘熊’的供词，她也是推得一干二净。唉，只可惜人证已灭，要不然定将她关入天牢，判她个死刑。”
“五妹！不可妄加猜测。既然证据不足，就不要再指责大姐了。”
“三姐放心，这事我管定了，我要搜集有力的证据，将她绳之以法。对了，三姐，我还听说莫啡雨也参与了其中。三姐，防人之心不可无，你别再傻乎乎地拿她当姐妹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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